周邦彦神宗时为太学生,因歌颂新法被擢为太学正,累官庐州教授、知溧水县等。他少年时期个性比较疏散,但相当喜欢读书,宋神宗时,他写了一篇《汴都赋》,赞扬新法,徽宗时为徽猷阁待制,提举大晟府。周邦彦晚年与蔡京同党刘昺(注 此字上日下丙 音bǐng) 过从甚密名节有污。精通音律,曾创作不少新词调。作品多写闺情、羁旅,也有咏物之作。格律谨严,语言曲丽精雅。长调尤善铺叙。为后来格律派词人所宗。旧时词论称他为“词家之冠”“词中老杜”。有《清真居士集》,后人改名为《片玉集》。
历官太学正,国子主簿,徽猷阁待制,提举大晟府(管理音乐的机构)。诗词文赋,无所不擅。但为词名所掩,诗文多零落不传。其中《汴都赋》为成名之作,长7000字,流传至今。古体诗《天赐白》、《过羊角哀左伯桃墓》风骨凛然,绝无绮罗香泽之气。周邦彦被公认为是“负一代词名”的词人,在宋代影响甚大。邦彦词多写男女恋情,咏物怀古,羁旅行役,内容较窄,境界不高。但在艺术创意上堪称大家,其词善于铺叙,即在写景抒情中渗入述事,造成另一境界,形成曲折回环,开阖动荡,抑扬顿挫之势,发展了柳永、张先的慢词。加之语言工丽,多用典故,形成了浑厚、典雅、缜密的艺术风格。代表作如:〔少年游〕“并刀如水”,在寥寥51字中,不但写故事,重现当时的境界,而且写对话,如见词中之人,且闻其语,生动地描摹出人物的性格、心态,在词中实为独创。另一首〔少年游〕“朝云漠漠散轻丝”,写得更妙。一首小令写了两个故事,中间只用“而今丽日明金屋”一句联起来,将上阕的追忆恋爱与下阕的共同生活、金屋藏娇两种境界进行了比较,感受追忆两个故事中的同一种情调:相聚不如相思,意味深长。另如长调〔花犯〕“粉墙低”,跳跃曲折,照应、收放、开合,十分讲究;〔过秦楼〕“水浴清蟾”,将时间、地点、人物、感情变换数次,构成全部事件、人物感情发展的脉络;〔兰陵王〕《柳》,把将离之情,既去之思,居者与行者,旧恨与新愁,人和物,情和境,浑然融为一气。邦彦词音律严整,格调精工,多创新调。因此他被尊为婉约派的集大成者和格律派的创始人,开南宋姜夔、吴文英格律词派先河。周邦彦的集子有杨泽民、方千里、陈允平三家和词,今存《片玉词》10卷,《彊邨丛书》本;另有《清真集》2卷,集外词1卷,《四印斋所刻词》本。
周邦彦名字取自《诗经》的《国风·郑风·羔裘》“邦之彦兮”,译为国家有才华的人。王国维《人间词话》称:“美成深远之致,不及欧、秦,唯言情体物,穷极工巧,故不失为第一流之作者,但恨创调之才多,创意之才少耳。”可见其也是一位很有才学的人。
王国维认为:“(周)先生于诗文无所不工,然尚未尽脱古人蹊径。平生著述,自以乐府为第一。词人甲乙,宋人早有定论。惟张叔夏(张炎)病其意趣不高远。然宋人如欧、苏、秦、黄,高则高矣,至精工博大,殊不逮先生。故以宋词比唐诗,则东坡似太白,欧、秦似摩诘,耆卿似乐天,方回、叔原则大历十子之流。南宋唯一稼轩可比昌黎,而词中老杜,则非先生不可。昔人以耆卿比少陵,未为犹当也。"意谓周邦彦为北宋词的“集大成者”。
周邦彦词的"集大成",可以从三个方面来看,从词的搜求、审定、考证方面来说,他有集成和创制的功劳;就其写作功力之成就而言,他善于体物言情,描绘工巧周至,又善于融化前人诗句,炼字妥帖工整;从创作风格来说,清真词能集北宋词自柳永到秦观、贺铸等人之成就而独具特色。他发展了柳永以赋为词的铺叙手法,兼取秦词的柔婉、贺词的艳丽,综合形成自己善于勾勒,妙于剪裁,精巧工丽的典雅作风。
寒茅愔愔鸡啄场,儿啼索衣天陨霜。密林渐放山色入,枫枯振稿声琅琅。清浆白羽弃已久,黄菊紫萸看欲香。岁行及此去愈疾,若决积水难提防。嗟予齿发非故物,念此内热如涫汤。原见唐朝吕墨客,膝行问道求神方。斋心千日百事毕,消我含雪还韶光。岂饶蒿目忧世事,黄金绾腰埋土囊。
玉颜如花越王女,自小矫痴不歌舞。嫁作江南国主妃,日日思归泪如雨。江南江北梅子黄,潮头夜涨秦淮江。江边雨多地卑湿,旋筑高台匀晓妆。千艘命载越中土,喜见越人仍越语。人生脚踏乡土难,无复归心越中去。高台何易倾,曲池亦复平。越姬一去向千载,不见此台空有名。
新绿小池塘。风帘动,碎影舞斜阳。羡金屋去来,旧时巢燕,土花缭绕,前度莓墙。绣阁凤帏深几许,曾听得理丝簧。欲说又休,虑乖芳信,未歌先咽,愁近清觞。遥知新妆了,开朱户,应自待月西厢。最苦梦魂,今宵不到伊行。问甚时说与,佳音密耗,寄将秦镜,偷换韩香。天便教人,霎
新篁爷翠葆,曲径通深窈。夏果收新脆,金丸落,惊飞鸟。浓霭迷岸草。蛙声闹,骤雨鸣池沼。水亭小,浮萍破处,檐花帘影颠倒。纶巾羽扇,困卧北窗清晓。屏里吴山梦自到。惊觉,依然身在江表!
族云行太虚,布置初狼籍。弥缝天四维,俄顷同一色。雨形如别泪,含恶示忍滴。泥涂颇翻车,行者自朝夕。中央成白道,袅袅踏蛇脊。潺湲冒田水,去作涧底碧。高林荫清快,渴乌时一掷。晚休张庄聚,泾草蒙古驿。往时解鞍地,醉墨栖坏壁。孤星探先出,天镜小摩拭。比邻忽喧呼,夜磔
曈曈海底日,赤辉射东方。先驱敛群翳,微露不成霜。早寤厌床第,起步东西厢。引手视掌纹,黯黯未可祥。念此阅人传,三年得跧藏。弛担曾几时,兹焉忽腾装。问今何所之,意行本无乡。晨钟神惨悲,夜鼓思飞扬。与俗同一科,何异犬与羊。平明催放钥,利害纷相攘。颠倒走群愚,岂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