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兰花·城上风光莺语乱翻译及注释
翻译
城上春光明媚莺啼燕啭,城下碧波荡漾拍打堤岸。绿杨芳草几时才会衰败?我泪眼迷蒙愁肠寸断。
人到晚年渐觉美好情怀在衰消,面对鸾镜惊看红颜已暗换。想当年曾因多病害怕举杯,而如今却唯恐酒杯不满。
注释
⑴莺语:黄莺婉转鸣叫好似低语。
⑵拍岸:拍打堤岸。
⑶鸾镜:镜子。古有“鸾睹镜中影则悲”的说法,以后常把照人的镜子称为“鸾镜”。朱颜:这里指年轻的时候。
⑷芳尊:盛满美酒的酒杯,也指美酒。
木兰花·城上风光莺语乱翻译二
城上眺望,风光大好,黄莺儿的叫声乱成一片。城下湖面上烟波浩渺,春水烟波浩渺,春水不断地拍打着堤岸。这令人伤怀的青青杨柳如绵绵芳草啊,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没有呢?我眼中充满泪水,愁绪袭来,先就使我肝肠寸断了。
我觉得自己的情怀渐渐像个老人,没有生气了。还吃惊的发现镜子中昔日红润的容颜,在不知不觉中改换了,已变得如此憔悴苍老。往年,我体弱多病,讨厌去碰那美酒金杯,如今杯儿在前,却唯恐酒斟得不满。
木兰花·城上风光莺语乱鉴赏
此词写得“词极凄婉”,处处流露出一种垂暮之感。
词在上片前两句写景,意思只是说,城头上莺语唧唧,风光无限;城脚下烟波浩淼,春水拍岸,是一派春景。作者在这里是借景抒情,而不是因景生情,因此用粗线条勾勒春景,对于后面的遣怀抒情反而有好处,因为它避免了可能造成的喧宾夺主在毛病。另外,作者对景物描写这样处理,仍有一番匠心在。首先,这两句是从城上和城下两处着墨描绘春景,这就给人以动的感觉。其次,又斟酌字句,使两句中的听觉与视觉形成对比,看的是风光、烟波之类,显得抽象朦胧;听的是莺语、涛声,显得具体真切。这样的描写,正能体现出作者此时此刻的心情:并非着意赏春,而是一片春声在侵扰着他,使他无计避春,从而更触发了满怀愁绪。况周颐在《惠风词话》中有一段颇有见地的话:“词过经意,其蔽也斧琢;过不经意,其蔽也褦襶。不经意而经意,易;经意而不经意,难。”钱惟演的这两句正是进入了“经意而不经意”的境界。
下面两句开始抒情,绿杨芳草年年生发,而我则已是眼泪流尽,愁肠先断,愁惨之气溢于言表。用芳草来比喻忧愁的词作很多,如“芳草年年与恨长”(冯延巳《南乡子》),“离恨恰如春草,更行更远还生”(李煜《清平乐》),这些句子都比钱惟演的来得深婉,但同时又都没有他来得凄婉。从表现手法上讲,用绿杨芳草来渲染泪眼愁肠,也就达到了情景相生的效果。这两句是由上面两句对春色的描写直接引发的,由景入情,并且突作“变徵之声”,把词推向高潮,中间的过渡是很自然的。
下面的前两句仍是抒情,这比上片更为细腻,“情怀渐觉成衰晚”,并不是虚写,而是有着充实的内容。钱惟演宦海沉浮几十年,能够“官兼将相,阶、勋、品皆第一”(见欧阳修《归田录》),靠的就是刘太后,因此,刘太后的死,对钱惟演确实是致命的一击。一贬汉东,永无出头之日,这对于一生“雅意柄用”的钱惟演来说,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,当时的情怀可想而知。“鸾镜朱颜惊暗换”,亦徐干《室思》诗“郁结令人老”之意,承上句而来。人不能自见其面,说是镜里面而始惊,亦颇入情。这两句从精神与形体两方面来感叹老之已至,充满了无可奈何的伤感之情。
最后两句是全词的精粹,收得极有分量,使整首词境界全出。用酒浇愁是一个用滥了的主题,但这是运用得却颇出新意,原因正在于作者捕捉到对“芳尊”态度的前后变化,形成强烈对照,写得直率。以全篇结构来看,这也是最精彩的一笔,使得整首词由景入情,由粗及细,层层推进,最后“点睛”,形成所谓“警策句”,使整首词表达了一个完整的意境。有人曾经把这两句同宋祁的“为君持酒劝斜阳,且向花间留晚照”,加以比较,认为宋祁的两句更为委婉(见杨慎《诗品》)。这固然有些道理,但同时也要看到,这两首词所表达的意境是不相同的。宋祁是着意在赏春,尽管也流露出一点“人生易老”的感伤情绪。但整首词的基调还是明快的。而钱惟演则是在因春伤情,整首词所抒发的是一个政治失意者的绝望心情。从这点说,两者各得其妙。其实,词写得委婉也好,直露也好,关键在于一个“真”字。“真字是词骨。情真,景真,所作必佳。”(《蕙风词话》卷一)这是极有见地的议论。
这首遣怀之作,在遣词造句上却未脱尽粉气,芳草、泪眼、鸾镜、朱颜等等,颇有几分像“妇人之语”实际上它只是抒写作者的政治失意的感伤而已,反映出宋初纤丽词风一般特征。
木兰花·城上风光莺语乱讲解
词人晚年情怀,衰颓困苦。钱惟演对仕途有浓厚的兴趣,一生以未能当上宰相而遗憾。他的阿谀奉上,效果适得其反。太后听政时,钱惟演就因与太后攀亲备受舆论攻击,被赶出朝廷,宋仁宗亲政后更是屡受打击。所以词人晚年心气很不顺畅,这首词就是他在这样的心境之下创作出来的,是他仕途挫折时内心困苦愁怨的抒发。
春天来临之后鸟语花香、春意盎然的景色,都仿佛在搅乱词人的心绪、牵引出词人的愁怨。人生得意之际,面对明媚春光,意气风发,那是一种情景,词人当年在京城高官厚禄时也曾经领略过。相形之下,人生不得意之际的春色只能牵引出对往日的回忆与留恋,这也就增加了作者眼前的痛苦。情急之下,词人不禁无理地责问“绿杨芳草”何时了结,也就是说恼人的春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去,这一问也就问出了他内心愁苦的深度。
下片解释愁苦的缘由。词人将一切的根源都推托到岁月的流逝、容颜的衰老上。每次照镜,他都要为此惊叹。剩下惟一的解脱方式就是频频高举“芳尊”(“尊”即“樽”),借酒消愁。然而,只恐“举杯浇愁愁更愁”。依据词人眼前的心境,读者是可以推想而知的。于是,语尽意未尽,绵绵愁意溢于言外。词人虽写愁苦之意,但与五代时期的词人还是有很大不同的,词中没有那种绝望哀痛的没落感与沉重感,钱惟演只是平常叙述而来,毕竟词人生活在一个平和的年代。
木兰花·城上风光莺语乱简析
此为作者暮年遣怀之作。词中以极其凄婉的笔触,抒写了作者的垂暮之感和政治失意的感伤。作品中的“芳草”、“泪眼”、“鸾镜”、“朱颜”等意象无不充满绝望后的浓重感伤色彩,反映出宋初纤丽词风的艺术特色。
黄升《花庵词选》评此词为钱惟演“暮年之作,词极凄惋”。
木兰花·城上风光莺语乱赏析
这首词是作者临死前不久的一首伤春之作。上阕由景入情,下阕直抒愁怀。“情怀渐觉”、“衰晚”,一“渐”字,表达出时间的推移催老世人的历程,接着,作者又惊异地发现镜中“朱颜”已“暗换”,进一步表达“衰晚”之感。“今日”虽仍有病,可愁比病更强烈,因而不顾病情而痛饮狂喝,将全词愁绪推向高潮。
作者一生仕宦显达,晚年被贬外放,自觉政治生命与人生旅途都到了尽头,因作此词,借悼惜春光抒发他无限的迟暮之悲。词中用清丽的语言描绘了春声、春色,首句的“乱”字用得极好,将春景渲染得十分生动热闹,而群莺乱啼已是暮春天气,这里也暗含春光将尽之意。作者又用明丽的景色来反衬自己凄黯的心情,以及对于年光飞逝、生命无多的感伤。末二句以借酒浇愁来表现他无可奈何的心境,又隐约地显示了他对生命的留恋,尤其传神。整首词情调极其凄婉。
上片起首两句,从城上和城下两处着墨,声形兼备、富于动感地描绘春景,勾勒出一幅城头上莺语阵阵、风光无限;城脚下烟波浩淼、春水拍岸的图画,使读者隐然感觉到主人公的伤春愁绪,从而为下文的遣怀抒情作好了铺垫。
上片结末两句转而抒情,言绿杨芳草年年生发,而词人已是眼泪流尽,愁肠先断,愁惨之气溢于言表。从表现手法上讲,用绿杨芳草来渲染泪眼愁肠,也就达到了情景相生的效果,情致极为凄婉。此二句由景入情,词意陡转,波澜突起。
过片两句,从精神与形体两方面感叹老之已至,抒写了词人无可奈何的伤感情怀。从中可以窥见,一贬汉东,默默无闻,大势已去,这对于曾经“官兼将相,阶勋、品皆第一”的作者来说,打击是多么巨大。结拍两句将借酒浇愁这一司空见惯的题材赋予新意,敏锐而恰切地扣住词人对“芳尊”态度的前后变化这一细节,形成强烈反差,由景入情,画龙点睛,传神地抒发出一个政治失意者的绝望心情。宋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》卷二云:“侍儿小名录云:‘钱思公谪汉东日(指钱惟演晚年谪随州),撰《玉楼春》词曰:“城上风光莺语乱,城下烟波春拍岸。绿杨芳草几时休,泪眼愁肠先已断。情怀渐变成衰晚,鸾镜朱颜惊暗换。往年多病厌芳樽,今日芳樽惟恐浅。”每酒阑歌之,则泣下。后阁有白发姬,乃邓王歌鬟惊鸿也。遽言:“先王将薨,预戒挽铎中歌《木兰花》(即《玉楼春》)引绋为送。今相公亦将亡乎。”果薨于随州。’”可为此词注脚。
宋仁宗明道二年(1033)三月,垂帘听政的刘太后死。仁宗随即亲政,并迅速清除刘太后党羽。钱惟演是刘太后的姻亲,自然在劫难逃。九月,他因为擅议宗庙罪而被免除平章事的官职,贬为崇信军节度使,谪居汉东。不久,其子钱暖被罢官,姻亲郭皇后被废。该词就写于这个时期,抒发了作者政治失意的绝望之情。作品借丽景抒哀情,首句以一“乱”字,就将暮春之景渲染得有声有色,同时也以此反衬自己年华将逝的凄黯心情,从而形成强烈对比,凄惋动人。
木兰花·城上风光莺语乱创作背景
此词是作者晚年谪迁汉东(指随州,今湖北随州)时所作。胡仔《苕溪渔隐丛话后集》卷三十九引《侍儿小名录》云:“钱思公(惟演)谪汉东日,撰《玉楼春》词云云,每酒阑歌之则泣下。后阁有白发姬,乃邓王(惟演父俶)歌鬟惊鸿也,遽言:‘先王将薨,预戒挽铎中歌《木兰花》(即《玉楼春》)引绋为送,今相公亦将亡乎?’果薨于随州。邓王旧曲,亦尝有‘帝乡烟雨锁春愁,故国山川空泪眼’之句。”公元1033年(宋仁宗明道二年)三月,垂帘听政的刘太后崩,仁宗开始亲政,即着力在朝廷廓清刘氏党羽。与刘氏结为姻亲的钱惟演自然在劫难逃,同年九月,坐擅议宗庙罪平章事职务,贬崇信军节度使,谪居汉东。紧接着,其子钱暧也罢官。不久,与钱氏有姻亲关系的郭皇后被废。这一切,都预示着他的政治生命行将结束。这首词正是作于此时,离钱惟演去世不到一年。
木蘭花·城上風光鶯語亂翻譯及注釋
翻譯
城上春光明媚鶯啼燕囀,城下碧波蕩漾拍打堤岸。綠楊芳草幾時才會衰敗?我淚眼迷蒙愁腸寸斷。
人到晚年漸覺美好情懷在衰消,麵對鸞鏡驚看紅顏已暗換。想當年曾因多病害怕舉杯,而如今卻唯恐酒杯不滿。
注釋
⑴鶯語:黃鶯婉轉鳴叫好似低語。
⑵拍岸:拍打堤岸。
⑶鸞鏡:鏡子。古有“鸞睹鏡中影則悲”的說法,以後常把照人的鏡子稱為“鸞鏡”。朱顏:這裏指年輕的時候。
⑷芳尊:盛滿美酒的酒杯,也指美酒。
木蘭花·城上風光鶯語亂翻譯二
城上眺望,風光大好,黃鶯兒的叫聲亂成一片。城下湖麵上煙波浩渺,春水煙波浩渺,春水不斷地拍打著堤岸。這令人傷懷的青青楊柳如綿綿芳草啊,你們什麽時候才能變得沒有呢?我眼中充滿淚水,愁緒襲來,先就使我肝腸寸斷了。
我覺得自己的情懷漸漸像個老人,沒有生氣了。還吃驚的發現鏡子中昔日紅潤的容顏,在不知不覺中改換了,已變得如此憔悴蒼老。往年,我體弱多病,討厭去碰那美酒金杯,如今杯兒在前,卻唯恐酒斟得不滿。
木蘭花·城上風光鶯語亂鑒賞
此詞寫得“詞極淒婉”,處處流露出一種垂暮之感。
詞在上片前兩句寫景,意思隻是說,城頭上鶯語唧唧,風光無限;城腳下煙波浩淼,春水拍岸,是一派春景。作者在這裏是借景抒情,而不是因景生情,因此用粗線條勾勒春景,對於後麵的遣懷抒情反而有好處,因為它避免了可能造成的喧賓奪主在毛病。另外,作者對景物描寫這樣處理,仍有一番匠心在。首先,這兩句是從城上和城下兩處著墨描繪春景,這就給人以動的感覺。其次,又斟酌字句,使兩句中的聽覺與視覺形成對比,看的是風光、煙波之類,顯得抽象朦朧;聽的是鶯語、濤聲,顯得具體真切。這樣的描寫,正能體現出作者此時此刻的心情:並非著意賞春,而是一片春聲在侵擾著他,使他無計避春,從而更觸發了滿懷愁緒。況周頤在《惠風詞話》中有一段頗有見地的話:“詞過經意,其蔽也斧琢;過不經意,其蔽也褦襶。不經意而經意,易;經意而不經意,難。”錢惟演的這兩句正是進入了“經意而不經意”的境界。
下麵兩句開始抒情,綠楊芳草年年生發,而我則已是眼淚流盡,愁腸先斷,愁慘之氣溢於言表。用芳草來比喻憂愁的詞作很多,如“芳草年年與恨長”(馮延巳《南鄉子》),“離恨恰如春草,更行更遠還生”(李煜《清平樂》),這些句子都比錢惟演的來得深婉,但同時又都沒有他來得淒婉。從表現手法上講,用綠楊芳草來渲染淚眼愁腸,也就達到了情景相生的效果。這兩句是由上麵兩句對春色的描寫直接引發的,由景入情,並且突作“變徵之聲”,把詞推向高潮,中間的過渡是很自然的。
下麵的前兩句仍是抒情,這比上片更為細膩,“情懷漸覺成衰晚”,並不是虛寫,而是有著充實的內容。錢惟演宦海沉浮幾十年,能夠“官兼將相,階、勳、品皆第一”(見歐陽修《歸田錄》),靠的就是劉太後,因此,劉太後的死,對錢惟演確實是致命的一擊。一貶漢東,永無出頭之日,這對於一生“雅意柄用”的錢惟演來說,是一種無法忍受的痛苦,當時的情懷可想而知。“鸞鏡朱顏驚暗換”,亦徐幹《室思》詩“鬱結令人老”之意,承上句而來。人不能自見其麵,說是鏡裏麵而始驚,亦頗入情。這兩句從精神與形體兩方麵來感歎老之已至,充滿了無可奈何的傷感之情。
最後兩句是全詞的精粹,收得極有分量,使整首詞境界全出。用酒澆愁是一個用濫了的主題,但這是運用得卻頗出新意,原因正在於作者捕捉到對“芳尊”態度的前後變化,形成強烈對照,寫得直率。以全篇結構來看,這也是最精彩的一筆,使得整首詞由景入情,由粗及細,層層推進,最後“點睛”,形成所謂“警策句”,使整首詞表達了一個完整的意境。有人曾經把這兩句同宋祁的“為君持酒勸斜陽,且向花間留晚照”,加以比較,認為宋祁的兩句更為委婉(見楊慎《詩品》)。這固然有些道理,但同時也要看到,這兩首詞所表達的意境是不相同的。宋祁是著意在賞春,盡管也流露出一點“人生易老”的感傷情緒。但整首詞的基調還是明快的。而錢惟演則是在因春傷情,整首詞所抒發的是一個政治失意者的絕望心情。從這點說,兩者各得其妙。其實,詞寫得委婉也好,直露也好,關鍵在於一個“真”字。“真字是詞骨。情真,景真,所作必佳。”(《蕙風詞話》卷一)這是極有見地的議論。
這首遣懷之作,在遣詞造句上卻未脫盡粉氣,芳草、淚眼、鸞鏡、朱顏等等,頗有幾分像“婦人之語”實際上它隻是抒寫作者的政治失意的感傷而已,反映出宋初纖麗詞風一般特征。
木蘭花·城上風光鶯語亂講解
詞人晚年情懷,衰頹困苦。錢惟演對仕途有濃厚的興趣,一生以未能當上宰相而遺憾。他的阿諛奉上,效果適得其反。太後聽政時,錢惟演就因與太後攀親備受輿論攻擊,被趕出朝廷,宋仁宗親政後更是屢受打擊。所以詞人晚年心氣很不順暢,這首詞就是他在這樣的心境之下創作出來的,是他仕途挫折時內心困苦愁怨的抒發。
春天來臨之後鳥語花香、春意盎然的景色,都仿佛在攪亂詞人的心緒、牽引出詞人的愁怨。人生得意之際,麵對明媚春光,意氣風發,那是一種情景,詞人當年在京城高官厚祿時也曾經領略過。相形之下,人生不得意之際的春色隻能牽引出對往日的回憶與留戀,這也就增加了作者眼前的痛苦。情急之下,詞人不禁無理地責問“綠楊芳草”何時了結,也就是說惱人的春天什麽時候才能過去,這一問也就問出了他內心愁苦的深度。
下片解釋愁苦的緣由。詞人將一切的根源都推托到歲月的流逝、容顏的衰老上。每次照鏡,他都要為此驚歎。剩下惟一的解脫方式就是頻頻高舉“芳尊”(“尊”即“樽”),借酒消愁。然而,隻恐“舉杯澆愁愁更愁”。依據詞人眼前的心境,讀者是可以推想而知的。於是,語盡意未盡,綿綿愁意溢於言外。詞人雖寫愁苦之意,但與五代時期的詞人還是有很大不同的,詞中沒有那種絕望哀痛的沒落感與沉重感,錢惟演隻是平常敘述而來,畢竟詞人生活在一個平和的年代。
木蘭花·城上風光鶯語亂簡析
此為作者暮年遣懷之作。詞中以極其淒婉的筆觸,抒寫了作者的垂暮之感和政治失意的感傷。作品中的“芳草”、“淚眼”、“鸞鏡”、“朱顏”等意象無不充滿絕望後的濃重感傷色彩,反映出宋初纖麗詞風的藝術特色。
黃升《花庵詞選》評此詞為錢惟演“暮年之作,詞極淒惋”。
木蘭花·城上風光鶯語亂賞析
這首詞是作者臨死前不久的一首傷春之作。上闋由景入情,下闋直抒愁懷。“情懷漸覺”、“衰晚”,一“漸”字,表達出時間的推移催老世人的曆程,接著,作者又驚異地發現鏡中“朱顏”已“暗換”,進一步表達“衰晚”之感。“今日”雖仍有病,可愁比病更強烈,因而不顧病情而痛飲狂喝,將全詞愁緒推向高潮。
作者一生仕宦顯達,晚年被貶外放,自覺政治生命與人生旅途都到了盡頭,因作此詞,借悼惜春光抒發他無限的遲暮之悲。詞中用清麗的語言描繪了春聲、春色,首句的“亂”字用得極好,將春景渲染得十分生動熱鬧,而群鶯亂啼已是暮春天氣,這裏也暗含春光將盡之意。作者又用明麗的景色來反襯自己淒黯的心情,以及對於年光飛逝、生命無多的感傷。末二句以借酒澆愁來表現他無可奈何的心境,又隱約地顯示了他對生命的留戀,尤其傳神。整首詞情調極其淒婉。
上片起首兩句,從城上和城下兩處著墨,聲形兼備、富於動感地描繪春景,勾勒出一幅城頭上鶯語陣陣、風光無限;城腳下煙波浩淼、春水拍岸的圖畫,使讀者隱然感覺到主人公的傷春愁緒,從而為下文的遣懷抒情作好了鋪墊。
上片結末兩句轉而抒情,言綠楊芳草年年生發,而詞人已是眼淚流盡,愁腸先斷,愁慘之氣溢於言表。從表現手法上講,用綠楊芳草來渲染淚眼愁腸,也就達到了情景相生的效果,情致極為淒婉。此二句由景入情,詞意陡轉,波瀾突起。
過片兩句,從精神與形體兩方麵感歎老之已至,抒寫了詞人無可奈何的傷感情懷。從中可以窺見,一貶漢東,默默無聞,大勢已去,這對於曾經“官兼將相,階勳、品皆第一”的作者來說,打擊是多麽巨大。結拍兩句將借酒澆愁這一司空見慣的題材賦予新意,敏銳而恰切地扣住詞人對“芳尊”態度的前後變化這一細節,形成強烈反差,由景入情,畫龍點睛,傳神地抒發出一個政治失意者的絕望心情。宋胡仔《苕溪漁隱叢話》卷二雲:“侍兒小名錄雲:‘錢思公謫漢東日(指錢惟演晚年謫隨州),撰《玉樓春》詞曰:“城上風光鶯語亂,城下煙波春拍岸。綠楊芳草幾時休,淚眼愁腸先已斷。情懷漸變成衰晚,鸞鏡朱顏驚暗換。往年多病厭芳樽,今日芳樽惟恐淺。”每酒闌歌之,則泣下。後閣有白發姬,乃鄧王歌鬟驚鴻也。遽言:“先王將薨,預戒挽鐸中歌《木蘭花》(即《玉樓春》)引紼為送。今相公亦將亡乎。”果薨於隨州。’”可為此詞注腳。
宋仁宗明道二年(1033)三月,垂簾聽政的劉太後死。仁宗隨即親政,並迅速清除劉太後黨羽。錢惟演是劉太後的姻親,自然在劫難逃。九月,他因為擅議宗廟罪而被免除平章事的官職,貶為崇信軍節度使,謫居漢東。不久,其子錢暖被罷官,姻親郭皇後被廢。該詞就寫於這個時期,抒發了作者政治失意的絕望之情。作品借麗景抒哀情,首句以一“亂”字,就將暮春之景渲染得有聲有色,同時也以此反襯自己年華將逝的淒黯心情,從而形成強烈對比,淒惋動人。
木蘭花·城上風光鶯語亂創作背景
此詞是作者晚年謫遷漢東(指隨州,今湖北隨州)時所作。胡仔《苕溪漁隱叢話後集》卷三十九引《侍兒小名錄》雲:“錢思公(惟演)謫漢東日,撰《玉樓春》詞雲雲,每酒闌歌之則泣下。後閣有白發姬,乃鄧王(惟演父俶)歌鬟驚鴻也,遽言:‘先王將薨,預戒挽鐸中歌《木蘭花》(即《玉樓春》)引紼為送,今相公亦將亡乎?’果薨於隨州。鄧王舊曲,亦嚐有‘帝鄉煙雨鎖春愁,故國山川空淚眼’之句。”公元1033年(宋仁宗明道二年)三月,垂簾聽政的劉太後崩,仁宗開始親政,即著力在朝廷廓清劉氏黨羽。與劉氏結為姻親的錢惟演自然在劫難逃,同年九月,坐擅議宗廟罪平章事職務,貶崇信軍節度使,謫居漢東。緊接著,其子錢曖也罷官。不久,與錢氏有姻親關係的郭皇後被廢。這一切,都預示著他的政治生命行將結束。這首詞正是作於此時,離錢惟演去世不到一年。